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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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房間的隔音很好，只是她一點聲音都容易被驚醒過來, 卡爾也被吵醒了, 雪球只是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身體，眼睛沒睜開。
卡爾應該察覺到她受到驚嚇, 起身走到她面前，把腦袋輕輕擱在了她的腿上, 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背。
楚小恬摸了摸它的腦袋。
醒過來她才發覺，自己在段逍的辦公室的休息室裏，外面有人在爭執, 也就是說是在段逍的辦公室爭執？
但是這會兒聲音又很小了，她起身走到門口，側耳去聽。
外面除了段逍之外，應該還有兩個人。
“到底要多少價格, 你才能同意？”
段逍的聲音道：“跟價格多少沒有關系，我說了，這種委托，我不會再接。”
另一個人道：“你看你看，我就說不是價錢的問題, 段總像缺錢的人嗎？多少人擠破了頭開了天價想跟他合作, 你看這是錢的問題嗎？”
“你給我閉嘴！”
“是是是, 我知道段老板你不缺錢，可這件事情, 非你不可, 你看我們之前也合作的那麽愉快……”
“之前是之前, 現在是現在。”
段逍的語氣已經隱隱透出了不耐煩，“再吵，你們倆就給我滾出去。”
大概是段逍此刻的臉色實在可怕，兩個人都靜了一下。
“能稍微透露一下原因嗎？段總，這樣的話，我們跟上級也好有個交代，畢竟這次的事情，您也知道有多重要，各方領導都對您抱著很大的期待。”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原因。”段逍起身走到那人面前，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答應，你對你的上級是有了交代，但我對我的上級，就沒法交代。”
這兩個人都身穿西裝，眉目英挺，氣質不凡，就算在人群中也是極為出眾的。
但在段逍面前，氣勢上何止矮了一截。
段逍站在兩人面前，眼神冷漠，語氣也極其冷淡，甚至已經透出了不耐煩的意味。
兩人都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說……”
“在你們找我之前，我已經簽訂了合約，從簽下合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自由人。”段逍冷冷道：“勞煩轉告你們上級，類似的事情，以後都不要再找我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其中那個性子比較急的，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能問一下合約的時效嗎？還有那個人究竟是……”
“對不起。無可奉告。”
“……抱歉，是我多嘴了。”
各個行業都有行業機密，能讓段逍心甘情願接下私人委托的，必定不是簡單人物，畢竟他接下的都是一些S級別的秘密任務，怎麽可能會把客戶的身份和合約內容告訴別人？
兩人告辭要走，段逍又忽然道：“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人選，我可以推薦給你們一個人。”
“誰？”
“聶非戰。”
“他？”
在各方面能與段逍比擬的，聶非戰的確也是唯一一個了。
“但是他一直行蹤成謎，我們之前也查過，一直沒有查到他的行蹤，你能聯系到他？”
“如果他同意接下這個委托，我會聯系你們。”
“他會同意嗎？我聽說他這個人……性格很怪。”
“如果他缺錢的話，會。”
“……好吧，那這件事情就麻煩段總，不管他同不同意，請務必盡快跟我們聯系。”
兩人一出去，楚小恬就打開了一點門縫。
段逍看到她從門裏露出來的小腦袋，立刻走過來，“吵醒你了？”
“剛才他們倆吵起來了？因為你不接他們的委托？”
段逍拉開門，對卡爾說：“去，卡爾，給他們一點教訓。”
卡爾立刻風一般的沖出辦公室，隔著走廊，楚小恬就聽見卡爾怒氣沖沖的狂叫，緊接著兩個人被它追的四處逃竄：“這不是卡爾嗎？等等卡爾你瘋了嗎？朝我們吼什麽？！”
“段逍快把你的狗叫走——”
雪球聽見卡爾的叫聲，也沖了出去跟著卡爾狂追那兩個人。
趙輝嗑著瓜子冒出頭來，幸災樂禍道：“活該，這倆人肯定是吵醒嫂子了。”
楚小恬好奇的問段逍：“你說的上級，是誰啊？”
緊接著她反應過來，這肯定是機密。
段逍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不是刑警或政府人員，但他做的事情，接的委托，很可能也涉及到一些國家機密或跟政府相關的事情，肯定不能跟別人透露。
“抱歉，我不該多問的。”
段逍頓了一下，“你聽見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段逍擡起手，楚小恬下意識的以為他要打自己的腦袋，連忙緊緊閉上眼睛。
但他的手卻沒有落到她的腦袋上，而是用手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傻瓜。”他似乎有些無奈，“我能有什麽上級？我只有……”
楚小恬捂著自己的額頭，傻乎乎的問：“只有什麽？”
“你。”
只有你。
你這個傻瓜。
楚小恬覺得，自己談了戀愛之後，本來就不算高的情商又急速下降，幾乎成了傻子。
段逍曾經說過，從今以後不會再接任何私人保鏢的委托，因為他從此以後，只會做她一個人的保鏢。
這句話，當時她只覺得感動和震撼。
可經過今天所見所聽，又多了一種感受。
就仿佛以往總是空落落無處著落的心臟，突然有一天有了著落點，再也不用擔心會跌落在哪裏，找不回來。
如果說龍烽特衛是一棵盤根錯節的大樹，段逍就是隱秘在最深處的根，他冷漠卻包容，強大卻也溫柔。
而楚小恬覺得，自己就像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孤獨又脆弱，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顫抖不安。
可突然有一天，她得到了這棵大樹的允許，任憑她依偎在身上，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承諾永遠只做她一個人的私人保鏢。
這種感受，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只是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
晚上原本要在食堂吃飯，但季川和兩個刑警忽然來找段逍，似乎有什麽事需要他幫忙，楚小恬就讓卡爾帶路，自己去食堂轉了一圈。
她原本想著去看看，卻沒有想到一進食堂餐廳，裏面嘈雜的聲音就變得安靜下來。
“這不是嫂子嗎……”
“別這麽喊，沒看嫂子臉都紅了？”
“楚小姐，來吃飯啊，這邊坐！”
有人把最中間寬敞的位置空出來，給她擦幹凈了桌椅，讓她坐。
程讓說：“你看看想吃什麽？我們這裏西餐中餐廚師都有。”
“還有西餐？”
“公司裏有一些外籍教官。”程讓給她指了指，楚小恬看過去，赫然看到幾個高大的白人。
“公司原本是不招外國人的，但幾個人跟老大是過命的交情，退伍之後就死活要過來公司給老大打工了。”
“原來是這樣。”
“對了，這次在K國很順利吧？有沒有發什麽特別的事兒？跟我講講？”
楚小恬就撿了幾件事跟程讓說，說著說著發現，對面趙輝和林非凡也端著飯菜過來了，緊接著陸陸續續又過來好幾個人，把餐桌團團圍住了。
眼看著楚小恬臉越來越紅，也說不下去了，趙輝和程讓都呵斥著讓他們離開，人還沒走完，忽然間有人說了句：“老大來了！”
這一句話，比幾個教官的一起呵斥都有用，四周的人都散的一幹二凈。
段逍走過來，坐在她面前，“吃飯了嗎？”
“還沒有呢，等你一起。”
“去我辦公室吃？”
楚小恬看了看四周蠢蠢欲動的眾人，覺得還是先不要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了，畢竟她還遠遠沒達到那種能隨意在眾人面前秀恩愛的段位，“好。”
餐廳是自助的，段逍就起身牽著她的手，問她想吃什麽。
“這個要不要？”
“一點點。”
“這個呢？”
“不想吃肉。”
“多少吃一點。”
“那就一點點。”
不遠處盯著兩人的趙輝搓了搓手臂，“我怎麽感覺老大談個戀愛，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這你就錯了。”程讓一邊看手機一邊說：“老大還是老大，只不過對小恬特別而已。”
趙輝說：“我不信，我去試試。”
程讓嗤笑一聲，“小心點，別少了什麽胳膊腿的回來，沒人給你安上。”
“放心吧，我對我在老大心裏的地位還是有數的。”
程讓拍了下他的肩膀，“加油，支持你。”
趙輝於是大著膽子去了。
林非凡剛好回來，見趙輝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問：“趙光軍幹嘛去了？”
自從知道趙輝以這個ID天天在某網站追梵音的小說之後，趙光軍就成了他的外號了。
“這都看不出來？”程讓說：“吃飽了閑的，找虐去了。”
兩分鐘後，楚小恬正猶豫著要不要拿個飯後甜點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幽幽的，帶了點四川口音的聲音插入兩人中間，“老大，我也想吃個飯後甜點。”
楚小恬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趙輝端著一個餐盤站在他們身後，眼巴巴的看著段逍。
楚小恬：“…………”
高大強壯的特種保鏢過來撒嬌要飯後甜點，這一幕要是發到網上去，一定會火吧。
段逍瞥了趙輝一眼。
瞬間，寒風過境。
趙輝沒有體會到老大的溫暖，反而被他眼底的冰渣子刺中心臟，登時有些搖搖欲墜。
但為了面子，他只能硬著頭皮說：“我看那個酸奶挺好的，老大你幫我拿一瓶？”
段逍拿了一瓶酸奶打開，彎身往卡爾咬著的食碗裏倒了一碗。
因為這裏不少教官都有自己訓練的護衛犬或是照顧的退伍軍犬，對於他們來說，這些犬既是朋友，也是夥伴，所以食堂有個地方，是可以讓犬進食的，卡爾一直叼著碗跟在他們身後，被倒了酸奶之後就心滿意足的轉身去自己的進食點和雪球一起吃酸奶去了。
“去跟卡爾要。”段逍淡淡道：“你的飯不歸我管。”
趙輝：“……所以老大你的意思是，以後我的飯，歸卡爾管嗎？”
“看它心情。”
趙輝瞬間淚流滿面。
“這個給你吧。”楚小恬看他實在可憐，就把手裏的養樂多放在了他的餐盤裏。
趙輝眼淚汪汪道：“楚小姐，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粉絲，除了梵音最崇拜你！”
楚小恬：“……”
她看段逍去另一邊了，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於是小心翼翼的問趙輝：“……所以，你現在還在追梵音的小說嗎？”
“每天都追啊，你也喜歡他嗎？”
“還……可以吧。”楚小恬摸摸鼻子，“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梵音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你會不會失望呀？”
趙輝茫然道：“說實話，我現在還不太能想象出他的樣子，不過聽說應該是個宅男，二百斤的那種。”
楚小恬沈默了一下。
“那麽如果。我還是說如果。”楚小恬慢吞吞道：“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發現，她其實是一個體重不到一百斤的宅女，你會怎麽樣？”
趙輝的腦補裏，瞬間完成了一個從二百斤的宅男胖子到不足一百斤的宅女妹子的轉化。
然後他默默的再想象了一下梵音‘妹子’的臉，嚴肅的說：“我大概會跟她表白。”
楚小恬：“…………”
“那如果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呢？”
趙輝更茫然了。
“嫂，嫂子，你不要越說越驚悚好嗎？”剛才說什麽表白他只是開玩笑的，但又看楚小恬問的相當認真，趙輝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弱弱的說：“梵音一直不都是個漢子嗎？女孩子，能寫出那麽恐怖的東西嗎？”
段逍已經準備好了晚餐，他看趙輝臉色發白，又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走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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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恬摸了摸它的腦袋。
醒過來她才發覺，自己在段逍的辦公室的休息室裏，外面有人在爭執, 也就是說是在段逍的辦公室爭執？
但是這會兒聲音又很小了，她起身走到門口，側耳去聽。
外面除了段逍之外，應該還有兩個人。
“到底要多少價格, 你才能同意？”
段逍的聲音道：“跟價格多少沒有關系，我說了，這種委托，我不會再接。”
另一個人道：“你看你看，我就說不是價錢的問題, 段總像缺錢的人嗎？多少人擠破了頭開了天價想跟他合作, 你看這是錢的問題嗎？”
“你給我閉嘴！”
“是是是, 我知道段老板你不缺錢，可這件事情, 非你不可, 你看我們之前也合作的那麽愉快……”
“之前是之前, 現在是現在。”
段逍的語氣已經隱隱透出了不耐煩，“再吵，你們倆就給我滾出去。”
大概是段逍此刻的臉色實在可怕，兩個人都靜了一下。
“能稍微透露一下原因嗎？段總，這樣的話，我們跟上級也好有個交代，畢竟這次的事情，您也知道有多重要，各方領導都對您抱著很大的期待。”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原因。”段逍起身走到那人面前，一字一句道：“如果我答應，你對你的上級是有了交代，但我對我的上級，就沒法交代。”
這兩個人都身穿西裝，眉目英挺，氣質不凡，就算在人群中也是極為出眾的。
但在段逍面前，氣勢上何止矮了一截。
段逍站在兩人面前，眼神冷漠，語氣也極其冷淡，甚至已經透出了不耐煩的意味。
兩人都楞了一下，“您的意思是說……”
“在你們找我之前，我已經簽訂了合約，從簽下合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是自由人。”段逍冷冷道：“勞煩轉告你們上級，類似的事情，以後都不要再找我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其中那個性子比較急的，又忍不住問了一句，“能問一下合約的時效嗎？還有那個人究竟是……”
“對不起。無可奉告。”
“……抱歉，是我多嘴了。”
各個行業都有行業機密，能讓段逍心甘情願接下私人委托的，必定不是簡單人物，畢竟他接下的都是一些S級別的秘密任務，怎麽可能會把客戶的身份和合約內容告訴別人？
兩人告辭要走，段逍又忽然道：“如果你們沒有其他人選，我可以推薦給你們一個人。”
“誰？”
“聶非戰。”
“他？”
在各方面能與段逍比擬的，聶非戰的確也是唯一一個了。
“但是他一直行蹤成謎，我們之前也查過，一直沒有查到他的行蹤，你能聯系到他？”
“如果他同意接下這個委托，我會聯系你們。”
“他會同意嗎？我聽說他這個人……性格很怪。”
“如果他缺錢的話，會。”
“……好吧，那這件事情就麻煩段總，不管他同不同意，請務必盡快跟我們聯系。”
兩人一出去，楚小恬就打開了一點門縫。
段逍看到她從門裏露出來的小腦袋，立刻走過來，“吵醒你了？”
“剛才他們倆吵起來了？因為你不接他們的委托？”
段逍拉開門，對卡爾說：“去，卡爾，給他們一點教訓。”
卡爾立刻風一般的沖出辦公室，隔著走廊，楚小恬就聽見卡爾怒氣沖沖的狂叫，緊接著兩個人被它追的四處逃竄：“這不是卡爾嗎？等等卡爾你瘋了嗎？朝我們吼什麽？！”
“段逍快把你的狗叫走——”
雪球聽見卡爾的叫聲，也沖了出去跟著卡爾狂追那兩個人。
趙輝嗑著瓜子冒出頭來，幸災樂禍道：“活該，這倆人肯定是吵醒嫂子了。”
楚小恬好奇的問段逍：“你說的上級，是誰啊？”
緊接著她反應過來，這肯定是機密。
段逍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不是刑警或政府人員，但他做的事情，接的委托，很可能也涉及到一些國家機密或跟政府相關的事情，肯定不能跟別人透露。
“抱歉，我不該多問的。”
段逍頓了一下，“你聽見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段逍擡起手，楚小恬下意識的以為他要打自己的腦袋，連忙緊緊閉上眼睛。
但他的手卻沒有落到她的腦袋上，而是用手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傻瓜。”他似乎有些無奈，“我能有什麽上級？我只有……”
楚小恬捂著自己的額頭，傻乎乎的問：“只有什麽？”
“你。”
只有你。
你這個傻瓜。
楚小恬覺得，自己談了戀愛之後，本來就不算高的情商又急速下降，幾乎成了傻子。
段逍曾經說過，從今以後不會再接任何私人保鏢的委托，因為他從此以後，只會做她一個人的保鏢。
這句話，當時她只覺得感動和震撼。
可經過今天所見所聽，又多了一種感受。
就仿佛以往總是空落落無處著落的心臟，突然有一天有了著落點，再也不用擔心會跌落在哪裏，找不回來。
如果說龍烽特衛是一棵盤根錯節的大樹，段逍就是隱秘在最深處的根，他冷漠卻包容，強大卻也溫柔。
而楚小恬覺得，自己就像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孤獨又脆弱，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顫抖不安。
可突然有一天，她得到了這棵大樹的允許，任憑她依偎在身上，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承諾永遠只做她一個人的私人保鏢。
這種感受，她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只是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幸運了。
晚上原本要在食堂吃飯，但季川和兩個刑警忽然來找段逍，似乎有什麽事需要他幫忙，楚小恬就讓卡爾帶路，自己去食堂轉了一圈。
她原本想著去看看，卻沒有想到一進食堂餐廳，裏面嘈雜的聲音就變得安靜下來。
“這不是嫂子嗎……”
“別這麽喊，沒看嫂子臉都紅了？”
“楚小姐，來吃飯啊，這邊坐！”
有人把最中間寬敞的位置空出來，給她擦幹凈了桌椅，讓她坐。
程讓說：“你看看想吃什麽？我們這裏西餐中餐廚師都有。”
“還有西餐？”
“公司裏有一些外籍教官。”程讓給她指了指，楚小恬看過去，赫然看到幾個高大的白人。
“公司原本是不招外國人的，但幾個人跟老大是過命的交情，退伍之後就死活要過來公司給老大打工了。”
“原來是這樣。”
“對了，這次在K國很順利吧？有沒有發什麽特別的事兒？跟我講講？”
楚小恬就撿了幾件事跟程讓說，說著說著發現，對面趙輝和林非凡也端著飯菜過來了，緊接著陸陸續續又過來好幾個人，把餐桌團團圍住了。
眼看著楚小恬臉越來越紅，也說不下去了，趙輝和程讓都呵斥著讓他們離開，人還沒走完，忽然間有人說了句：“老大來了！”
這一句話，比幾個教官的一起呵斥都有用，四周的人都散的一幹二凈。
段逍走過來，坐在她面前，“吃飯了嗎？”
“還沒有呢，等你一起。”
“去我辦公室吃？”
楚小恬看了看四周蠢蠢欲動的眾人，覺得還是先不要滿足他們的好奇心了，畢竟她還遠遠沒達到那種能隨意在眾人面前秀恩愛的段位，“好。”
餐廳是自助的，段逍就起身牽著她的手，問她想吃什麽。
“這個要不要？”
“一點點。”
“這個呢？”
“不想吃肉。”
“多少吃一點。”
“那就一點點。”
不遠處盯著兩人的趙輝搓了搓手臂，“我怎麽感覺老大談個戀愛，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這你就錯了。”程讓一邊看手機一邊說：“老大還是老大，只不過對小恬特別而已。”
趙輝說：“我不信，我去試試。”
程讓嗤笑一聲，“小心點，別少了什麽胳膊腿的回來，沒人給你安上。”
“放心吧，我對我在老大心裏的地位還是有數的。”
程讓拍了下他的肩膀，“加油，支持你。”
趙輝於是大著膽子去了。
林非凡剛好回來，見趙輝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問：“趙光軍幹嘛去了？”
自從知道趙輝以這個ID天天在某網站追梵音的小說之後，趙光軍就成了他的外號了。
“這都看不出來？”程讓說：“吃飽了閑的，找虐去了。”
兩分鐘後，楚小恬正猶豫著要不要拿個飯後甜點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幽幽的，帶了點四川口音的聲音插入兩人中間，“老大，我也想吃個飯後甜點。”
楚小恬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趙輝端著一個餐盤站在他們身後，眼巴巴的看著段逍。
楚小恬：“…………”
高大強壯的特種保鏢過來撒嬌要飯後甜點，這一幕要是發到網上去，一定會火吧。
段逍瞥了趙輝一眼。
瞬間，寒風過境。
趙輝沒有體會到老大的溫暖，反而被他眼底的冰渣子刺中心臟，登時有些搖搖欲墜。
但為了面子，他只能硬著頭皮說：“我看那個酸奶挺好的，老大你幫我拿一瓶？”
段逍拿了一瓶酸奶打開，彎身往卡爾咬著的食碗裏倒了一碗。
因為這裏不少教官都有自己訓練的護衛犬或是照顧的退伍軍犬，對於他們來說，這些犬既是朋友，也是夥伴，所以食堂有個地方，是可以讓犬進食的，卡爾一直叼著碗跟在他們身後，被倒了酸奶之後就心滿意足的轉身去自己的進食點和雪球一起吃酸奶去了。
“去跟卡爾要。”段逍淡淡道：“你的飯不歸我管。”
趙輝：“……所以老大你的意思是，以後我的飯，歸卡爾管嗎？”
“看它心情。”
趙輝瞬間淚流滿面。
“這個給你吧。”楚小恬看他實在可憐，就把手裏的養樂多放在了他的餐盤裏。
趙輝眼淚汪汪道：“楚小姐，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粉絲，除了梵音最崇拜你！”
楚小恬：“……”
她看段逍去另一邊了，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於是小心翼翼的問趙輝：“……所以，你現在還在追梵音的小說嗎？”
“每天都追啊，你也喜歡他嗎？”
“還……可以吧。”楚小恬摸摸鼻子，“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哈，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梵音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你會不會失望呀？”
趙輝茫然道：“說實話，我現在還不太能想象出他的樣子，不過聽說應該是個宅男，二百斤的那種。”
楚小恬沈默了一下。
“那麽如果。我還是說如果。”楚小恬慢吞吞道：“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發現，她其實是一個體重不到一百斤的宅女，你會怎麽樣？”
趙輝的腦補裏，瞬間完成了一個從二百斤的宅男胖子到不足一百斤的宅女妹子的轉化。
然後他默默的再想象了一下梵音‘妹子’的臉，嚴肅的說：“我大概會跟她表白。”
楚小恬：“…………”
“那如果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呢？”
趙輝更茫然了。
“嫂，嫂子，你不要越說越驚悚好嗎？”剛才說什麽表白他只是開玩笑的，但又看楚小恬問的相當認真，趙輝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弱弱的說：“梵音一直不都是個漢子嗎？女孩子，能寫出那麽恐怖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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